小刀子

（明侠）赌

明侠

第一人称意识流

“我如何拯救你，我如何拯救自己。”

我少年时喜与兄长打赌，赌的是我的自由与欢喜。我本身不会打赌，但是我喜欢打赌。

后来我的赌愈发大了，开始赌上生命。

我自己对于生命抱有一种冷眼旁观的态度，我的生命不属于我，说起来大概有些好笑。

但它如果可以拯救方思明的话，那我想它是有意义的。

我也不知道要如何拯救方思明。

他沉溺于朱文圭编织的虚假的亲情中，从不肯回头看看我对他的忠告。

我告诉他，你不要为了朱文圭卖命，他不值得。

方思明，你该说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亦或是假装不知道，在那里自欺欺人，而朱文圭也就利用他这点。

朱文圭不过从小救了他一命，方思明就心甘情愿以命报恩了。

只可惜君生我未生，不然我一定去救你呀，思明兄。

“方思明，要不要来打个赌。”我笑嘻嘻地与他说，手中的令牌被我抛上抛下，一阵凉风吹了过来。

他转头看我，带着未散的酒气。

“赌你会不会喜欢我。”

我又怕他误会，补充了一句。

“不是兄弟的那种喜欢.....嗯....是那种...”

我可以暂时想到的词实在很少。

后来我想到了。

“就是那种梁山伯对祝英台的喜欢。”

方思明听了笑起来。

“他一开始难道不是对祝英台抱有兄弟之情吗？”

我恼得面上微红，脸好烫。

于是风又把我的脸颊吹得生疼。

“才不是啦！”我反驳。

“梁山伯明明有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然后我沉默，沉默。

方思明也不说话。

“方思明，好不好？”我早就没再抛我的令牌，而是将它攥在手心。

如果他答应，我就.......

“赌注是什么？”

我愣了一下，回他：“是我的命。”

他如果喜欢我，我便把这块令牌作为聘礼，如果方思明不喜欢我，我便把这块令牌当作我们曾经遇见的见证送给他。

方思明好久之后说：“那我从此不敢看观音。”